冬节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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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奇×赵启平】卡农与吉格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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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终于赶在四月前又更了一次嘤嘤嘤 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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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是电影海报，下面的注解写着：“1941年10月15日，美琪大戏院正式开映，开幕之第一片是美国福克斯电影公司的五彩歌舞片《美月琪花》（Moon Over Miami）。”
在这张海报对面贴着的是梅兰芳的舞台照片，注解写道：“1945年抗战胜利后，梅兰芳先生复出，首次营业演出十天，在此举行，轰动一时。”
那夜，李川奇和赵启平摩肩走出戏院门口，旋门一开，冷气扑面而来。赵启平双耳双颊被热空调吹得发红发烫，迎着冷风居然觉得惬意，另一边李川奇却是如同被噎了一回，肩背稍稍一凛。
“冷啊？”赵启平转头去看身侧的人，却见李川奇早已盯着自己一脸浅淡笑意盈盈而不语。赵启平有些莫名，伸手在李川奇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李川奇恍然回神，把手使劲儿往大衣口袋里揣了揣，率先抬腿往前走去：“杜拉斯写过的：‘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你觉得呢？”
赵启平赶忙抬脚跟上，听到李川奇的声音从几步开外传来，脑顶神经愉悦而又兴奋地一挣，兀自笑笑，也把手往大衣口袋里揣：“看个《天鹅湖》话都不会说了。”
“哦？”李川奇挑着眉毛看他，“你不爱听吗？”
赵启平睁圆一双眼睛看着李川奇不说话，半刻后抬手一把糊上对面人的额头：“嘶，你没发烧啊，晚上没喝酒吧？难不成现在开始醉了？”
李川奇本想继续往下扯，却没想额头被赵启平冰凉的巴掌激灵得差点跳开几步去，顿时蹙眉换了语调，一把扯过赵启平还搭在胳膊上的围巾往他脖子上绕：“这么冷的天，手这么凉围巾也不围，当自己十八岁？”
“唔，我人是热的。”赵启平嘴上争辩，身体却立定不动任李川奇摆弄，待围巾结结实实捂住了脖子他才开口道，“我饿了……咱们去长寿路的夜市再加一餐吧？”
“真饿了？”李川奇瞥向赵启平，眼见他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在外只睁圆了双鹿眼楚楚可怜地点头，忍不住笑出来，于是辨明了方向往地铁口去，“那先说好，一会儿我看着你吃。”
赵启平疾走两本跟上去与李川奇并肩，步调换到一致才接话道：“不饿也可以吃嘛。我一个人吃太冷清了。”
“诶呀不行，我最近胖了，得少吃点。”李川奇一脸痛心疾首，象征性地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
“你胖了？”赵启平嗤之以鼻，乜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
后来，他们终究还是没去长寿路吃夜宵。可到家以后李川奇怕赵启平是真的饿了，还是没忍住进了厨房给他炸了一小碟汤圆。赵启平吃得开心满足，人吃饱了胆儿也肥，非得要知道李川奇到底胖在何处。李川奇面色复杂地抬手看表，表示已经很晚了，但赵启平依旧浑然不顾。因此，待到他们再次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天色已然泛白。
赵启平精疲力竭睡意渐来，李川奇用一只胳膊把他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脑顶的头发。有一瞬间李川奇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无比熟悉，下一秒便仿佛看到喜欢钻进他怀里的女儿，于是突然想起件事来：“欸启平，我昨天白天把奕绥的机票订好了。”
“唔……什么机票？”赵启平已经陷入半睡眠，说话声音也有些迷糊。
李川奇看着神思混沌的赵启平觉得可爱，没忍住笑出来：“很早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今年冬天把她接到上海来过寒假么？我把机票定好了。”
“啊？学校就要放寒假了吗？”赵启平听到这话蓦得清醒了，眼睛刷得一睁，目光炯炯。
“快了，再两个礼拜吧。”李川奇又笑，“你别这个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和我抢女儿。”
赵启平也觉得持续瞪眼眉心酸痛，于是索性把眼睛重新闭上，自己再往被子里缩了缩，把整张脸蒙上了：“我这是紧张。”
“你紧张什么。”李川奇把赵启平的脑袋重新从被子里挖出来，“李奕绥现在不要太想见你啊。真是不敢相信，昨天下午和她打电话提到这件事儿，她已经一口一个‘赵叔叔’了。”
“真的啊！”被李川奇从被子里挖出来的赵启平原本还有些懒得说话，一听这话眼睛又睁开了，睫毛上下扑腾，扇出一片星子。
李川奇一下看得入神，停了半晌才轻声答道：“真的。”而后他背过手去关了床头灯，“睡了。你今天调休，我还要上班呢。”
李奕绥来上海的前一天夜里，赵启平明显有些焦虑。彼时李川奇坐在床上看书，赵启平就在一边的衣柜里倒腾，一会儿问他明天是穿羽绒服还是大衣，一会儿又问他哪件衬衣搭哪件毛衣更好看，再一会儿还问什么颜色的裤子可以显得更加亲切一些。
李川奇被吵得一页书看了半小时，索性把书合上了丢到一边，盘腿托首认真参谋。直到他发现赵启平已经在衣柜前折腾了一个小时的时候，李川奇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行啦赵医生，你已经长成这样了，穿什么衣服还有那么重要吗？再说了，你都已经收买了李奕绥的心了，你居然还在担心明天穿得是不是够帅？”
“好吧……”赵启平终于随意拣了一条裤子丢到床尾的椅子上，刚想说点什么手机却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生无可恋地一声哀嚎。挂了电话他光速跳下床去换衣服：“明天下午五点多落地对吧？你等我回来开车啊，我们一起去。”
李川奇摇摇头：“算了吧，你要是结束得早就先回家来睡一觉，晚上一块儿吃饭。她落到虹桥，我们坐二号线不要太方便。”
赵启平一边往身上套毛衣一边说：“别，奕绥一个寒假的行李呢，你们两个真的就打算乘那条挤死了的二号线？”
李川奇突然想起半年多前自己初来上海时，那条地铁二号线带给他惨痛经历，顿时有些犹豫：“那……”
“那什么？诶知道你心疼我。如果我能来得及从医院出来，就一起去，你来开车呗。”赵启平已经在穿袜子，一边还巴巴抬眼望他：“就看在今天晚上我为了明天的衣服伤神半天的份上你也得让我一起去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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