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节长至

【李川奇×赵启平】卡农与吉格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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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 先谢罪 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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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知道总有一个人在等你的消息，心里就会突然而然地踏实下来。

北京开会于李川奇而言就是回家，上面也一向非常支持他去北京公干，毕竟可支配经费里可以省下一笔住宿费，何乐不为。

他长久不在家，每年可以回到北京的日子一只手就能掰过来，而这次竟然因为开会而得以在家里住上八天。这样长的时间，与李川奇而言竟然显得奢侈。可是，奢侈却不充沛。

每次见到李奕绥，他都觉得女儿又长大了一些。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古灵精怪，也越来越懂事。不能长久相陪日夜相伴，他能为女儿做的，除了物质上尽可能的满足，就只有尽量保证每天的通话，还有时不时邮寄一些礼物。

他寄得最多的是书，有时直接从网上下单递送去北京家中，有时在实体书店看到好的便买下来寄去。寄书的同时他会手写一些小卡片夹在其中，他还会在女儿知识范围以外的字上标注一些拼音。李奕绥年龄不大，却已经可以认知到自己的爸爸字写得无比漂亮，每次收到卡片就拿去班上在朋友间显摆。李川奇有一年在北京恰好赶上女儿的家长会，从她的班主任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那时李奕绥低着头有些瑟缩，他却笑着去摸她脑袋。从此奕绥便常常以此为挟，使得他的卡片每一次都需得写得比上一次更长一些。

李川奇有时还会寄些小女孩喜欢的玩意儿，比如发卡头绳，比如精致的文具，比如书包上吊的小泰迪熊，比如难得让他一眼见了就觉得女儿会喜欢的手表……他一直以为，好书自然是读得越多越好，而其余的东西不需要多，只需要精。多了难免铺张浪费，少而精的才可叫她知道珍惜。女儿的富养即在于此。

李奕绥正在放暑假，李川奇特地提早一天去北京，就是希望可以拿出一整天的时间与女儿相处。他坐了最早一班的飞机，早晨八点就落在首都机场，九点前后就回到家中，箱子一放直接带着女儿出了门。他早在两天前就已经约了今天的国家博物馆。

女儿更小一点的时候，他带女儿去的更多的地方是动植物园或者游乐场，比如水立方的嬉水乐园，他就曾经不住女儿的央求而连续带她去了两天；到女儿更大一些的时候，他便开始带她去博物馆，从科技馆开始，到后来的故宫博物院，首都博物馆。李川奇第一次带女儿去故宫博物院时还很担心她会觉得无聊，而令他惊诧的是，逛到最后赖着不想要走的却是李奕绥，那些文物对她仿佛有种神奇的吸引力。

从国博出来后，李川奇带着女儿在王府井吃饭，说好了下午先去稻香村买牛舌饼，然后去超市，晚上回家他来做饭。父女相见总有说不完的话，李奕绥叽叽喳喳说着便讲到了那只保温杯，末了居然无比遗憾地学着李川奇的样子叹口气：“哎，冬天什么时候来呀？”

不知是不是当时李奕绥两手捏着啃了一半的鸡翅，嘴唇上还沾着深色酱汁，再一边叹着气的样子实在太可爱，李川奇看着便忍不住笑了一阵。奕绥看到爸爸发笑，目色更加一本正经起来：“爸爸你在笑什么啦！我说的没错呀，到了冬天就可以用那个杯子了嘛。”

李川奇闻言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她：“今年你放了寒假，爸爸接你去上海好不好？你把这个杯子带上，叫送你这个杯子的赵叔叔带你玩。”

李奕绥听得兴奋，嘴里塞着鸡肉急着说话，吱吱唔唔又说不清楚，被李川奇一眼看来赶紧闭嘴，迅速嚼完了开了口：“爸爸，你有没有这个赵叔叔的照片给我看看。”

李川奇一下被女儿问住，刚答声没有，看到眼前小姑娘眼里楚楚可怜的模样，再一转口道：“我找找看吧。”

他最终在中山医院的官网里找到了骨科副主任医师赵启平的照片，一张穿着白大褂的证件照，点开大图，照片照得中规中矩，比平日里看着还多了几分严肃。他犹豫了半秒还是把手机递到了女儿眼前：“喏，这个。”

李奕绥倒是仔细端详了一阵子，而后开口道：“爸爸，这个叔叔的眼睛好大好亮啊！”

“是么。”李川奇拿回手机，再看屏幕上的那个人。的确，一双眼睛很大很亮。

当天晚上他把女儿哄睡了以后回到自己房间里去看明天开会的文件，翻了几页突然想起中午李奕绥吃饭时说的话，于是给赵启平发去一条微信：“我女儿想看送她保温杯的叔叔长什么样，我把你医院官网上挂的那张给她看了。”

赵启平或许正玩儿微信，消息秒回：“评价如何？”

李川奇笑笑回复过去：“她说：‘爸爸，这个叔叔的眼睛好大好亮啊！’ :P”后面竟然还跟了一个字符表情。

赵启平在手机那端闷头狂笑，笑完了才点过去一排“耶”的emoji。

翌日早晨吃饭的时候他接到了赵启平从机场打来的电话，说是马上登机了，如果到了尼泊尔有信号，他下飞机也会给他发条短信。

李川奇对着电话那头说：“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一路顺风。”

李奕绥昨日玩了一天累得狠了，李川奇早上没舍得叫醒这个正在放暑假的小女孩，饭桌上只有他和他的丈母娘。丈母娘待李川奇挂了电话，看着他脸上神色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川奇啊，你谈没谈女朋友啊？”

李川奇闻言一愣，而后噗嗤笑出来：“妈，您说什么呢。”

老太太却继续道：“川奇啊，我知道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你不用顾虑我，我挺支持你再找一个的。”

“妈，这件事儿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李川奇又往碗里盛了一碗粥。

老太太依然有些不解：“那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这么大清早的。”

李川奇搁下手里的碗，乐出来：“妈，真不是女朋友。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是个医生。前几天尼泊尔不是大地震么，他今天跟着医疗救援队去灾区救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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