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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奇×赵启平】卡农与吉格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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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大人终于get了 可把窝急坏了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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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哭笑不得:“他是男的。”

左安歌惊得可以:“啊?是男的啊。可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把‘热恋中’三个字光明正大地贴在了额头上。”

“是啊。你说得没错。”赵启平想了想还是道,“我是爱上他了。”

左安歌愣了几秒,而后压低声音语速急促:“赵启平,你认真的?这这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你这么年轻就上了副教授,之前那个课题批下来了,后来又去香港交流,现在又来灾区,再过几年就能上正教授了吧?万一这事儿给捅出来,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怎么办?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受影响?”

赵启平乜她一眼:“你别给我到处添油加醋地乱说我就没事儿。”

左安歌立刻抬眼瞪回去:“不是,这,赵启平,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此话既出,赵启平便不得不转向她认真道:“亲爱的左护士,那我也很认真地告诉你,我爱上他了,这是事实,但我和他会不会在一起,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暂时还没敢和他说过这个,谁知道他什么态度啊。况且就算他也对我有这个感觉,但是……他在那个位置上,要承担的风险比我多得多得多了。”

“这样啊……”左安歌安静下来,等了一会让又突然立起三根手指,“是谁啊?我认不认识?我保证不说。”

赵启平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叹道:“你算是认识吧。他是李川奇。”

“啊。”左安歌听到这个名字彻底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也是。李副市长……他,他,万一他也有这个意思,万一你俩在一起了,万一这事儿捅出来,你还好说,他……就真的,工作事业生活,全都要毁了吧。”

“你倒是现操个什么心。也许到头来也就是我一厢情愿而已。”赵启平笑出来,“我要睡觉去了,你也回帐篷去吧。”

赵启平钻进帐篷前再看了一眼毫无信号的手机,无奈抬起头来。本是无意之举,这一下他却看到了尼泊尔的星空。

他想起自己也曾无比向往过被无数背包客徒步者称道过的博卡拉下的这片星空,多么漂亮,多么壮观。他今天也算看到了——却是在这样一种境遇中。神思再转,赵启平更觉肋间悲哀深重,还是赶紧去睡了。

 

从第二日起,李川奇的会议安排只上午半日,下午总是与会人员游览各处景点的绝佳时机。不过既然是自愿参加,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士李川奇自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有这个时间,即便是在家陪着女儿写暑假作业,也比不知第几次重复游览景点要好得多。

李川奇与女儿在一起的时候向来都是一心一意,眼里明明白白只有李奕绥一个人。他一般不会去关注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或者她做得如何,他关注的只是女儿本身。比如她唱起歌来的时候,脚会不自觉地一踮一踮;她跑起来的时候,刘海被吹起,露出光洁雪白的额头;她笑的时候眼睛弯弯得和她母亲很像。他的眼里装满了女儿专注的样子,女儿欢乐的样子,女儿苦恼的样子……从发丝到脚跟,她的每一处都好看得不得了。

可这一日,他坐在写作文的女儿身边,看着她一笔一划在本子上描写自己有多喜欢那只赵启平送给她的保温杯,描写因为现在还不是冬天而不能用那只杯子的遗憾和着急,还有照片上那个还未亲眼见过的赵叔叔眼睛有多好看的时候,李川奇走了神。回过神来以后,他下意识地又去翻看手机短信,去刷新微信,结果却依然是没有的。

那日晚饭后李川奇和奕绥一起在厨房洗碗,突然听到自己搁在偏厅餐桌上的手机有短促的震动声音,他只胡乱擦了手就疾步跑出来。当他看到屏幕上的短信依然不是来自赵启平的时候,他怕是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刻的深重失落。

而他的丈母娘坐在一边看电视,听到动静立刻转头去看,正看到奔出厨房查看手机的李川奇脸上神色。待到李奕绥睡了,她才去敲了敲李川奇的房门。

 

“川奇啊,你那个朋友,当真不是你女朋友?”老太太坐下第一句话问得无比直白。

李川奇有些懵,这是这几天来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真不是,妈。”

“那你当真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老太太继续问。

李川奇笑着道:“您怎么就觉着我对人家有意思?”

老太太笑着点点他:“你啊,人家去的是地震灾区,没信号是正常的,这么着急,什么事儿全写在脸上了。”

“您怎么知道我在等他的消息?”李川奇无比惊诧,关注点瞬间偏移。

“那还能有谁能让你这么挂心的?”老太太反问他,而后再道,“欸,川奇啊。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姑娘,就去和人家处一段儿吧。奕绥慢慢长大了,往后也不可能一直跟着我的。你先把自己稳定下来,我才好放心她啊。”

老太太说完这一段话,看着愣在跟前的李川奇不出声,还拍了拍他的胳膊:“听到没有啦?”

“欸,知道了,妈。”李川奇恍然回神,点头应了,目送丈母娘大人出了门,才吁出口气来。

天知道李川奇现在心里已经是一片翻江倒海。丈母娘的几句话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赵启平的那些挂心好像真的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之外。既然已经超乎友情了,那么自己对他算是什么,爱情吗?

一想到这一点,李川奇的心率便陡然上升。他想起自己难得对赵启平的欣赏;对失意的他的那种心疼和不自觉的劝慰;每次见到他与他相聊就会觉得愉悦的时刻;还有这回,自他上了飞机,就无处不在的种种挂心。

是。这是爱情。上一次体验这种微而妙细腻的感情,真的已经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九年啊。九年的时间,可以让他从丧妻的过往中稳稳当当地走出来,可以让他成长为一位父亲,也可以让赵启平稳稳当当地走进他的心里。

而这时,他的手机终于又震动了一下:“信号很不稳定,我们一切都好。”发件人是赵启平。 


TBC.

>>> 卡农与吉格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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